着,她顿了顿,侧头望向他,“我记得,你以金缮残瓷之时,常掺以青金石石粉,缮处有石脂,见火则有星点之光。”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如同春墙之后漏出的细风,徐徐地铺展开金玉满堂的过去。
离开她以后,宋简已经很少再鉴金石,缮残瓷了。一是青州军政之事繁忙,这些东西在手边,总像是鸡肋,二是没有人明白,这些清冷高傲的艺术背后,他隐秘的表达yu望。陆以芳看不懂,宋意然也不能理解,陈锦莲之流就更不用说了。
“爷,您在想什么。”
她的话,将宋简的思绪拽回。他抬手揉了揉僵硬的脖颈。
“没想什么。”
他侧过头来,鼻息就在她耳侧。
“你帮了意然,这份恩,我记,但……”
“你想说,恩仇不相抵吗?”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鼻尖也红了。
“没事,我对你,对意然,都无所求。”
“纪姜。”
他突然唤了她名讳。
“你懂人在逆流中,不进则将卷入旋涡的道理吧。”
纪姜没有说话,良久才“嗯”了一声。
宋简望着对面的熊熊燃烧的火把,火焰烧在他的瞳孔之中。“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