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
“你快跟去,爷寻常不许我们跟着去那边。”
雨后的泥地轻软,散着淡淡的土腥味。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在田埂上走着。田间没有一个人,为雨所洗的天幕之下,单单衬出了这个两个人,恰如一幅干净的山水人物。
“这里是什么地方。”
宋简没有回头。“我在前面,替我父亲筑了一座空冢。”
也对,宋子鸣死后,所有的东西都是纪姜收敛的,宋简去嘉峪时,一样遗物都没有带走,是以连衣冠冢都不得筑,只得以筑一座空冢。
“我父亲的坟,你把他建在什么地方。”
他突然停住脚步。
“在帝京西郊。那块地,原来宋家的祖坟,顺天府要将它封锁,我挡了下来,父亲,还有宋家其余人的灵柩,都葬在那里。”
宋简笑了一声,“你待我,还真是仁至义尽。”
纪姜行到了他的身后。
“我知道,你再也不会承认纪姜是宋家的fu人,你走后,我也不敢再去墓园,这几年,我托了李娥和黄洞庭代为祭拜。”
说着,他们已经走完了那一段田埂。宋子鸣的空冢已经在眼前。
那其实就是一座土丘,前面立着一块青色的石头碑。宋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