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朝廷不是很爱将她推到救国救民的至高位上来吗?你们大可试试,她这一回,还能不能力挽狂澜。
顾仲濂松开拧在手中的朝服衣摆,望向棺旁无名一角,短促的笑了一声。
这一声中颇有些自嘲的意味在。
“对,其实你也明白的,当年的临川公主也是一枚棋子。真正在背后谋划的人,是我顾仲濂。不瞒你说,我与你的而父亲政见不同,已有多年,尤其在削藩一项上,他主张举大旗,走直道,我不认同。”
“是,你讲政治迂回,行制衡之道。对于我而言,其中无关对错,今日我站在你面前,不过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抱臂,靠立在棺木上。
“你跪上文华殿,走我父亲当年走过的哪一条路,我可以考虑放过大齐皇室。”
说完,他偏头凝向顾仲濂的双眼:“还有,顾大人,我知道你在计划什么,无非想拖住白水河对岸的青州军队,等着信王和福王从河西调兵过来。其实,我不大在乎,不管是在白水这一岸,还是在帝京城,我青州和河西都免不了要杀一场,你若愿意拿xing命换,宋简就看在纪姜和我那未出世的孩子的面子上,再给你们大齐朝廷,一口气喘。”
顾仲濂闻话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