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鸣的惨案,他也没有见过宋家上下八十口人被斩于午门血流成河的场景。可是生死为大,在这个yin与阳的jiāo界之处,在生之美好与死之惨烈jiāo叠之处,仇恨反而是隐秘于人间的大悲之下的。
“宋简,自古父债子偿。我……”
“这句话,我从来都不认。”
他一言打断顾有悔的声音:“该偿我宋家的人是顾仲濂,和你无关,你就算死一千次,也不会平我心头之恨半分!”
他一面说,一面抬起头来:“顾有悔,我知道冤冤相报完结不了,不过,看在你对临川有恩的份上,我还是不想杀你。但你若要一意孤行,我也无话可说。”
顾有悔跳下马来,走到宋简面前。“宋简,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吗?”
宋简短促的笑了一声:“你敢吗?”
对啊,他敢吗?杀他容易,可是,父亲的xing命还能救得回来吗?还有,杀了他,他自己要如何去拼起纪姜那颗破碎的心呢。
顾有悔觉得无比颓然。手中的剑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他一怔,继而将拳头越攒越紧。声音也压低下来。
“我不会眼睁睁看着我父亲死的。”
宋简突然笑出了声,“当年,我就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