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和母后都jiāo给你了,我离京这一段时间,你和李娥一定要沉住气,不能让梁有善看出端倪来。”
“是,奴才明白了,殿下放心,就算是豁出去奴才和李娥两个人的xing命,也会在殿下离京期间,维护好万岁爷。”
“好,七娘。”
“在呢。”
“这个孩子……”
孩子依旧在纪姜怀中哭闹不止,七娘试图去把他抱过来,谁知那孩子扯着纪姜的袖口子就是不松手,一张笑脸哭得通红,腿也不安地在纪姜腹部蹬着。七娘于心不忍。
“殿下,连这个孩子都似乎觉得这一行千险万恶,您……一定要当心啊。”
纪姜低头凝向怀中的小儿,他还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只能用眼泪和哭声挑烧起她的不安和不忍。
然而此时她也只能狠心掰开孩子的小手,孩子稚弱的指甲勾扯住她身上的绣花段正面儿,扯出一缕柔丝,丝线牵扯,竟然直到纪姜将她递到七娘手中时也没有扯断。此时天光突然暗下来,那缕线也在柔软漂浮的尘埃之中,沉默隐去了。
邓舜宜下头来,孩子的哭闹声让他的思绪变得很浑浊。
然而,他却无端地突然记起了青州相别之前,他曾问过纪姜的那一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