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教诲长大的。”
她一面说一面走向纪姜,直到手中伞覆上纪姜的头顶。
大雨轰隆隆地砸伞上。
“你曾经明明教过我,有气节的宫女是看不上那些……”
“纪姜,我教给你的东西,我自己都不信,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会那样的听话,一样一样学得那样的好。其实,当初在青州第一次见你,我也很心疼你,你的确是大齐当之无愧的殿下,也是我用尽心血雕琢的女人,若不是……”
她说着说着,莫名地笑出了声。
“纪姜,我后来也有仔细地想过,我恨得不是你,是宋简。他那个人啊,对得起朝廷,对得起百姓,甚至也对得起你,唯独对不起的,就是我们这些在他内院里熬油一般的女人。”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与梁有善……”
“呵,殿下,我是早就告诉过你,有气节的宫女是看不上阉人的,若不是宋简bi得我无家可归,毁尽我的余身,谁会委身给一个太监!”
她的话声癫狂,在纪姜的记忆里,陆以芳从来不曾露出这样的神情。
她陪伴过她的幼年时光,是她少年时代全部的精神倚靠。就连母后都会在恼怒后失态,失语,只有陆以芳不会。那个时候女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