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浓密的睫羽颤了颤,其实余辜并不觉得余鸩需要跟他道歉。
谁叫对方说的都是实话。
实话总是刺耳的,现实都是需要面对的。
余辜不想听实话,也不想去面对,但也不愿意龟缩起来去逃避。他矛盾但也不允许有人硬生生打破他的矛盾,把血淋淋的一切摊开来在他眼前给他看。
他不允许。
他开车撞余鸩只是因为恼羞成怒,只是私心作祟里的气恼,他不愿意承认的谁有那个资格一桩桩摊开来逼他承认?
余辜觉得余鸩在国外读了那么多年书,还真把自己读成了一个上帝。他瞧不上对方的自以为是总以为别人是傻子由得他玩,余鸩也瞧不上他的嚣张跋扈,不过是一个没身份的野种而已。
这话已经能把余辜给刺的不疼不痒,只是他回味过来余鸩话里的不对味。
所以那天,他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呢?
余辜看了看天色,眯起眼,他其实最怕的就是这样一成不变没有什么变化的日子了。
可讽刺的是他一直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就算有了插曲也能很快回到原先的轨道。
余辜总觉得他已经很久没出过门了,所以当人站到太阳底下的时候,已经是不适应的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