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一个词,用法不一样,意义也不同。”向天亮笑着,说出来的话却是一本正经,“我说热烈欢迎是虚心假意,纯属客套,你老邵说的热烈欢迎,我听着很发自肺腑么。”
“去你的,我是纯属无奈。”邵三河憨笑着说道,“让肖剑南过来插手此案,是余中豪在电话里亲自吩咐的,省公安厅副厅长下命令,你说我敢违抗吗?”
向天亮骂道:“狗日的余中豪,他是咸吃罗卜淡操心,没事找事。”
“就是,但我没办法啊。”邵三河无奈道,“比方说你可以当面骂余中豪是狗日的,我就不能,你有恩于他,又不归他管,我就不一样了,我个人可以不怕,但我得考虑我的手下啊。”
“理解,理解。”向天亮点着头道,“人是会变的,官场是个大染缸,余中豪也难以免俗,你是得该给一点他面子。”
邵三河轻轻一叹,“放眼整个滨海市,也只有你向天亮,敢和领导称兄道弟啊,比方说你碰到谭市长和余副书记,老谭老余叫得天经地义似的,我就叫不出口。”
向天亮笑道:“所以你是厚道人,你老邵的厚道是有口皆碑的。”
邵三河笑道:“我找遍自己浑身上下,也就是这一点比你稍稍强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