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探出更多，他这才发现，岸上的年轻男人身上穿着一件土黄色的麻布衣服，边角破破烂烂，穿得时间长了，已经磨出毛边。但是因为这个年轻人长得好看，身材也很好，这件衣服竟然被他穿出了巴黎时装周的剪裁感。唯一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他那两条露在外面的纤细手臂，从手背开始往上，生者一些细密的鳞片，与林回变成人鱼时候的鳞片一模一样。不过这个男人的鳞片却是暗青色的，比起林回那种漂亮的颜色黯淡很多。
男人听到陆熙杭如此简单便揭穿了他的身份，竟然也没生气，只是看着他们两个眯了眯眼睛，他把煤油灯再往前递过去一点，灯光总算把林回的脸照亮了，他耳后的鳍和肩膀处的鳞片便完全暴露在灯光之下，那男人微微睁大眼睛，下意识呢喃了一句：“人鱼……”
林回见他表情有异，好像受到了什么冲击似的，便暂时没说话，对方沉默了好半天，才又将视线移到陆熙杭脸上：“你又是什么东西，看起来也不像人类。”
陆熙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林回却微妙地感觉到，这个男人在说到“人类”两个字时，含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情绪。
他莫非是那种厌恶人类的同族？如果是这样，误会陆熙杭是人类的话，很可能会让双方产生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