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寒风呼啸,从屋顶的塌陷处灌入,吹得棉布帘子晃来晃去,头顶昏黄的灯泡摇曳着,仿佛整个房顶都在颤颤发抖,让人忍不住的担心,它会不会随着一股大风,整个砸落下来。炉子里的那点暖气,刚刚聚起,就被冷风吹散了。
我们三个冻的缩成一团,裹在棉大衣里,围在火炉旁。阿文从火炉上的锅里,捞出重新加热的熟食,放到一旁。
老洋换了水,重新烧开后,将方便面的包装拆了,一呼啦全倒进锅里,将面煮上。
三个人,喝着小酒,吃着大肉和热汤面,身上顿时暖和了许多。
夜渐深浓,老洋将炉子里的煤球换了三块,屋子里顿时充斥着一股一氧化碳的味道,让人有些憋闷。
放在一旁的罗盘,突然一个激灵,指针唰的一下,指向了门外的位置。
“来了”我用手肘碰了碰正拿着一根牙签剔牙的阿文和有些犯瞌睡的老洋。
两人身体一颤,睁开了眼睛,瞬间恢复了精神。
我拉开房门,揭开棉布帘子,房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但并非一点能见度都没有,视线刚好能到达院子的另一头。
此时的院子里,空荡荡的,除了我让老钱买来的一些大件东西,只有傍晚时被鞭子抽碎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