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儿子,别恨妈妈,妈妈确实不是个东西……但是最近那群傻逼赌得太大了,我也没办法……”
“赌场太脏,我下不去脚。”江成意没什么笑意地笑道,“帮不了您了。”
女人一顿,深呼吸着、如脱水的鱼般粗喘了几口气,像是想尖叫着骂出声,好半晌却竟然又冷静下来,缓声道:“不愧姓江啊……你真是好样的,行,以后就当我死了吧。”
江成意没出声,刚要挂断电话,却忽然又听她开口。
“哦,对了,”她咯咯笑了起来,“你嫌我脏?……你以为你有多干净呐?你也不过就是一个贱货的私生子,一生下来就毁了别人家庭,有什么资格嫌我脏?”
她神经质地说完后,又笑了好久。
江成意握着手机,没出声。
他半张侧脸淹没在车厢的阴影里,看不清楚。
一直等到电话挂断,薛燃才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回家了。”
江成意仿佛没听到,也没理他。
薛燃抱着书包又坐了许久,半晌,咬咬牙,起身开门。
“你今天能留下来吗?”身后的人忽然开口。
他猛地一愣,回过头。
江成意正侧过脸看着他,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