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的镜头最能显现五官的深浅浓淡,薛燃放大了些,盯着他半弯着的眼睛,长睫色浓,眼瞳深而亮。
他抬手,重重地摩挲片刻。
其实这张照片,薛燃三年前就曾见到过,曾在指下心中描摹过千百回,甚至熟悉地记得每一分的衣领褶皱。
这唯一的一点照片,抵了长达几年的记忆鲜明。
薛燃眯了下眼,慢吞吞地点了保存。
然后收了手机,移开视线,望向遥远的窗外。
其实若说起来,他自己都不太明白……明明并未和江成意有过多少次的接触,更未有过可清晰察觉的类似暧.昧的情感,但就是放不下也忘不掉。
五年来,每次从不留空白的忙碌中清醒、骤而想起这个人,或是遍寻无果后喝醉了酒想要干脆把人遗忘,脑海中就会不受控制地折磨般回放起自初见以来的点滴丝缕,然后一刀一刀地往心口扎着刀子。
……疼不可怕,没有期望的等待和寻找才最可怕。
薛燃望着深沉的夜色,喝了口酒。
玻璃窗上倒映着自己已然褪去了青涩,冷漠分明的脸,薛燃看见那双眼睛里藏着和心底如出一辙的灼热渴望。
幸好,天意垂怜。
年前一波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