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略一抬手,示意了下小臂处的伤口:“能帮个忙吗?”
江成意抬起眼,银框镜片在灯光下泛出乳蓝色冷质的光,映得他整张脸透着股远离人气的冷漠:“干什么。”
薛燃不动声色地看了会儿,才低声道:“伤口有点偏,麻烦江总替我包扎一下。”
江成意于是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眼他小臂上那道血迹清晰的口子,从上楼到现在已经过了好一会儿,血流出来,蹭得袖口上都是暗红的痕迹。
但薛燃却不知道疼一样,说话时语气平静得仿佛事不关己。
江成意沉默了许久,才皱皱眉,垂眼刚准备摘下眼镜来,就听薛燃忽然开口:“别摘。”
他一愣,莫名抬起头。
“……就戴着吧。”薛燃无谓地弯了下嘴角,语气冷漠,“看得清楚。”
神经病。
江成意懒得理他,却也没摘,随他出了书房。
客厅空旷,暖气还未能全然升温,江成意一顿,瞥了眼他单薄的衬衣。
“不冷。”薛燃突然说。
“……谁问你了,”江成意迅速收回视线,烦躁,“滚过去坐下。”
薛燃极轻地挑了下眉,听话地走到沙发前坐下了。
江成意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