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来,于是转身直接离开了。
他边走,边翻出手机,头也不抬地打电话。
“嘟嘟嘟——”
听筒里安静了许久,无人接听。
薛燃咬牙,翻出微信来,找到那人的头像,点开。
--你在哪里
手机忽而叮咚一声。
江成意顿了顿,却没动,他一手撑着伞,抬头看着面前的胡同。
雨夜瓢泼,破旧的老城区路灯两三根,摇摇晃晃地沉寂在树影摇曳中,风从胡同口灌过来,带着潮湿而冰冷的雨丝,扑打在裤脚上,泥泞着浸湿一片。
江成意却恍惚并无所觉,他握紧了伞柄,抬脚走了进去。
虽已时隔五年,可踏入阴影里的那一刻,江成意就知道,他对“家人”这个概念的惧怕与敏感从未消失。
几乎不用回忆,他分毫不错地踏上了回家的那条路。
杂乱的草丛,翘着角随时可能崩出一片脏污泥水的地砖,头顶茂盛繁浓的枝叶,连哪个转角的哪个石块,江成意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慢吞吞地走近了,立在筒子楼前,抬起眼来。
循着门口破漏的缝,他看见二楼称不上阳台的阳台上那一丛碧绿的金钱草,和周围灰破的纸箱杂碎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