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冲撞,他却只敢拼命将人往外推,恨不得浑身上下都写上“我绝不是同性恋”这几个大字。
以至于再回国后,江成意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自己就恍惚着动心又动情。
薛燃抓着方向盘手心出了汗,一时后怕,又一时庆幸,下意识皱眉看向车镜里的那个人。
江成意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正垂着眼,不缓不急地解着湿淋淋的外套衣扣,指节细长,动作雅致。
洇湿了的银灰色衬衣透着熨帖,贴在他肩颈胸膛上,勾勒出匀停的身形,手腕的腕骨清隽,指尖沾了水,透出些隐约发热的淡红色。
薛燃迅速移开视线,目光盯住面前的空旷淹雨的大路,不敢再看。
他心跳怦然,一边觉得自己荒唐,一边却又为那冲动兴奋甘之如饴。
一路忍着细密不可言说的折磨,终于到了家。
薛燃问都未问一句,直接跟着江成意进了门。
门合上的时候,江成意顿了顿,似乎想回头朝身后的人说一句你的房间就在正对面不用再跟过来。
但大约是淋了雨,他心尖莫名发了些懒意,并未出声,沉默着任由跟在自己身后进了客厅。
“去洗澡。”薛燃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