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突然又提了一口气起来。
他靠在警车边，那条还没好全的腿刚刚因为跑步又开始隐隐作痛的腿被他抬起来悬着，身体全靠一只腿撑着。
远远的看见黎霄突然转回头，对他挑了挑嘴角，似乎是想要给他一个安抚的微笑。
然而，黎霄大概是忘了自己刚刚的处境，他的眼睛里还盘桓着未彻底散去的戾气，浅色衣服的领子边缘还染了血点——刚刚打破了不知道谁的鼻子和并且自己的脸颊也被人手指划破了点，血滴飞溅到了衣服上。
苏黎：“……”
这是一个异常熟悉的画面。
一个熟悉到让他心悸的画面。
苏黎嘴角不可避免地抖了抖，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就把眼前这一幕跟梦里的场景对应上了。
那个他重复做了好多遍的梦，梦里的那个人虽然穿着深色的衣服，但他也有着这样猩红的眼眸，也有着类似的骇人的气质。
除了没有满地鲜血，其他没什么差别。
苏黎顿时目光变得游离起来，后背的小寒毛又不合时宜地全部竖了起来，被软乎乎的衣服压着才没有扎穿出来。
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也许，他梦到的那个人根本不是薄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