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麻药的药效过去了,他醒的时候,苏黎贴着他的手臂睡得正熟。
一开始坚持的太久,浑身的疲倦都被他压制住了短暂的藏到了角落里,而一旦开闸防洪,就在也阻挡不住像洪水一般的倦意,更遑论他本来也是个嗜睡的孕夫。
苏黎睡梦中依然皱着疲倦的眉,上嘴唇微微翘着,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委屈的事。
薄晔盯着他看了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苏黎的脸颊,手指在光滑白皙的肌肤上压了压。
苏黎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突然感觉脸被人戳了一下,就好像有人在意识深处叫他,在催促他快点醒来一样。
下一秒,他突然就想到他在哪里,他在干什么。
他在等薄晔醒来。
苏黎飞速地睁开眼睛,恰好看见薄晔戳在他脸颊上的手指还没收回去。
他微微抬头,和薄晔对上了眼神,与此同时,眼眶迅速泛红。
“你醒了。”苏黎从被子上坐直身子,小心翼翼地问:“头疼不疼?”
薄晔的脑袋被白色纱布缠成了个鸭蛋,只有五官露在外面,像是画在鸭蛋上的画,看起来非常滑稽,因为跟他的气质很不相符,但又十分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