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午屋子里的气氛都很沉闷。
下午薄晔躺着休息,苏黎干脆拉着黎霄去外面散心。
说起来,他们父子俩,从酒吧门口重逢的那一刻,到以舅舅外甥的名义相认时候,再到如今以父子名义散步的此刻,他们还没有好好聊过天,没有仔细听过对方的内心。
这未尝不是一种遗憾,如果他没有逃过那场绑架,这遗憾就成了永恒。
走在消解遗憾的路上,苏黎问:“爸爸,我都没有问过你,你在里面十九年,都是怎么过的?”
或许是伤口已经被撕开,所以痛过后,理智恢复,黎霄已经可以很平静地回答他:“就每天按照监狱的要求去做工,好好睡觉不惹事,有活有要求就规规矩矩做……很普通。”
“有人欺负过你吗?”苏黎问。
“没有。”黎霄摇摇头:“没人欺负我。”
那个时候黎霄心死如灰,脸色很不好,刚进去的时候还被人视为不好惹的人,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很安宁,就算后来有人看他不爽,也打不过他,反而被他修理了,当然一切都是偷偷的,没有被发现。
十九年的牢狱之灾对他来说是安静的,甚至是带着救赎性质的,如果不是那样,当时的黎霄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