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说民力归乡今非但不归,还要再行征发”
“田无男丁,家无精壮,亘古未闻也”颍川郡守却是不遮不掩。
“目下非常之时,郡守何能如此颓丧”李斯板着脸,“新君即位,主少国疑,屯戍北边正当急务。若匈奴趁机南下,天下重陷战乱之中,孰轻孰重”
“但有蒙公在,何有此忧也”颍川郡守叹息一声。
“大胆”李斯厉声一喝,“先帝诏书,岂是私议之事”
两郡守一齐默然了。若依秦法,李斯身为丞相,是完全可以立即问罪两位郡守的,更兼御史大夫嬴德在场,缉拿两郡守下狱是顺理成章地。但李斯没有问罪,更没有下令缉拿,而是忧心忡忡地长叹了一声:“国家艰危之时,政事难免左右支绌也老夫体察郡县之难,纵有权力亦不愿任意施为然则,身为大臣,足下等宁坐观成败而不思尽力乎”
“愿奉丞相令”两郡守终归不再执拗了。
“老夫之见,”李斯第一次将政令变成了商榷口吻,“先行确认两名屯长,郡尉县尉护持,逐县逐乡物色闾左民力,能成得百之数便可发出。两位以为如何”
“闾左屯长最难选,得后定。”颍川郡守面色难堪。
“也好,先定人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