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苦菜却几乎都没有了。胡毋敬面前的铜爵还有七八成犹在,郑国面前的铜爵却空荡荡滴酒皆无。胡毋敬靠着身后亭柱,面前摆着一支尺余匕首,平静的脸上荡漾着一丝神秘莫测的笑意;郑国却手扶探水铁尺身体前倾。老眼愤愤然盯着胡毋敬,似乎在争辩何事,似乎在指斥何人。旁边地两只酒桶很是特异,一桶是罕见地韩国酒。一桶却是更为罕见的东胡酒,韩国酒已经空了,东胡酒则刚刚打开
家老禀报说:郑国大人是昨夜二更初刻来造访地,与奉常大人在书房说话直到四更,一直关闭着书房大门,谁也没能进去,谁也不知道两位大人说了些甚。四更末刻,两位大人出了书房。在月光下游荡到了茅亭。奉常大人吩咐摆酒,并指定了酒菜。家老部署停当,留下一个侍酒老仆,自己便去忙碌了。侍酒老仆禀报说,酒菜摆置完毕,奉常大人吩咐他下去歇息,不要再来了。老仆放心不下,远远隐身在池畔石亭下预备着照料诸事。茅亭下的说话声时起时伏。老仆年老耳背。一句话也没听得清楚。直到五更鸡鸣,茅亭下骤然一阵异常笑声。之后便久久没了动静。直至晨曦初现,老仆终于瞅准了亭下两个身影如石雕般久久不动,这才赶了过来,两位大人已经殁了
“丞相,似是老来聚酒,无疾而终。”廷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