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选择不要信。”他轻描淡写的把眼神投向别处,避开我质问的目光。
“可是我想信”我低着头,声音喃喃。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
就像是干旱了太久的荒漠恰逢毛毛细雨,就像是漂泊了许久的扁舟看见了微弱光亮。在暗夜中行走了许久的我听见了季陆的那句话,阴霾的天空像被撕开了口子,照进阳光。
从他在老白楼里给我报信,一直到今天帮我瞒过老校长,季陆的行为让我定义不出他到底站在哪个阵营。
也许在某些地方上,他和老校长的利益发生冲突,所以他选择暗中帮助我,不让老校长的计划得逞。但这不代表他就是友军,这道理就像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朋友一样。
可不管是什么原因,季陆救过我两次是肯定的。如果我想活着,我就必须找到让自己能活下来的方法。
我像一个赌徒,把自己桌上所剩不多的筹码都压在季陆面前。
“夜路走的多了,眼睛累,心也累。如果你能帮我照个亮,我愿意相信你。”
“好。”季陆应完,拉开房门就要走进去。
我冲着他背后问道“老白楼的那个孩子”
“不是我。”房门在我面前关上,把我和他的背影隔开。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