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要账本,”
后院住着的伙计都陆陆续续的走出来,有的打扫房间,有的查看清点橱窗里的古董古玩,季陆这个店向来自由,大家上班下班全靠自觉,没有什么规定好的具体时间,但是大家好像从来都不会偷懒耍滑,
后来单子说我才知道,怀古印堂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多多少少的受过季陆的恩惠,拿单子举例,当初季陆第一次见他还是在提篮桥旁边,当时单子入室抢劫判刑之后刚被放出来,混在人群里打算请自己一顿接风宴的时候,遇见的季陆,
单子前脚把钞票从那人口袋里拿出来,季陆后脚又往那人包里扔了同样数量的钱,单子向来看的都是要么漠不关心的旁观者,要么就是嚷嚷着报警的热心人,像这种拿自己钱去给小偷补窟窿的,还是从来没见过,
单子越想越想不通,而后一路跟着季陆来到了怀古印堂,当时店里还就只有季陆一个人,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单子见人马上就要拐进去了连忙追问“这钱”
“算我请客,”季陆头也没回的说,
“那时候我还哪要脸啊,但是他那一句话说的我无地自容,没有说教,也没有指责,就那么一句他请客,把我当成了个人,”
单子后来跟我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最后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