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上去莫约十一二岁的姑娘冷冷的嗯了一声,便又躺了下去。寥嬷嬷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去倒了一杯尚有余温的茶水,再去找出一套早已经洗的泛白,料子又稀又薄的干净中衣一并送给她的姑娘。姑娘刚才必定出了一身的冷汗,若不赶紧换上干净中衣必会受凉的。姑娘若是病了,这府里的主子们绝不会为她请大夫,受罪的还是姑娘自己。
将茶放到床头的小几上,中衣放到枕边,寥嬷嬷轻声说道:“姑娘,吃点茶再睡吧。”说完,她放好帐幔就轻轻的退了下去。
躺在床上的姑娘缓缓坐了起来,看着放在枕边的干净中衣,冰冷如霜的面上神色有些松动,她知道如今全天下也就寥嬷嬷一个人对自己好了,只是自从五岁那年遭逢剧变之后,无论面对什么人,她都失去了笑的能力。
脱下已经汗湿了的中衣,胡乱擦了擦身上的冷汗,一阵微风吹过,这姑娘不由打了个寒颤。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刚进十月外头就已经滴水成冰了。就算是没到烧炭取暖的日子,可别的主子房中早就燃起了银霜炭,独独她这个将军府嫡出大小姐的房中却冷的如冰窖一般,别说是上好的银霜炭,就连烟气极大的柴炭也没有她的份儿。
换好中衣,胡乱吃了一口残茶,将被子裹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