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不太踏实,在府中平白无顾自是不能请太医的,所以寥嬷嬷早就打定主意要让铺子里的坐堂大夫给自家姑娘好好诊脉。
孙大夫其实一直在留心观观察新东家的气色,虽然杜衡的面容被面纱遮了大半,可眼睛额头什么的总还是露在外面的。他刚才心中便有些犯嘀咕,新东家看上去身体不是太好啊。
杜衡微微蹙眉,她自是明白寥嬷嬷的心意,可是她真没有当着那么人让大夫把脉的习惯。张慕景心思灵透,他立刻躬身说道:“东家若没有其他吩咐,小人等先告退了。”
杜衡微微点头轻声道:“也好。”
张慕景率一众管事和伙计退下,孙大夫犹豫片刻,也想跟着往外走,却被张慕景伸手拦了一下,孙大夫会意,便放慢脚步走在最后头,等众人都走出房门之后他方才折返回来,向杜衡躬身说道:“老朽观东家气色欠佳,似有不足之症,不知东家可否允许老朽为东家诊脉?”
寥嬷嬷一听这话急忙说道:“要的要的,姑娘,让孙大夫给您瞧瞧。”她边说边将杜衡的袖子翻卷过来,露出一小段纤细瘦弱的手腕。
孙大夫随身带着药枕,他赶紧将小药枕递上,寥嬷嬷拿帕子将小药枕裹起来垫到杜衡的手腕之下,又在她的腕上覆了一方素绢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