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看看他要如何自处。”说罢,沈渊故意提高声音,朝着那少年的方向道,“人家有能耐跪,自然有能耐走进这庄门。”
少年仍是低着头,手撑着地,努力想要站起来,但双腿早已没有任何知觉,跪了一夜,加之中原大地寒冬季节的干冷,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腿还能不能保住。
在这种境地中,他却突然笑了,笑得无比畅快,却也笑的不知所以,甚至流下滚烫的眼泪。
这泪水太过炽热,灼痛了自己亲手在脸上划下的伤痕,却也唤醒了他之前麻木的意识。
他终于抬起头,看着写着“无境山庄”四个字的大匾,像是突然有了无穷的力量与意念,他狠了狠心,按着地,努力地强迫自己站起来,但只站起来了一瞬间,就又狠狠倒下去。因为他感觉不到自己双腿的存在,好像自己能站起来只是两根坚硬的木棍在支撑。
“即使死了,也要站着死。”他在心里默默地告诫自己。
他抓起地上的匕首,狠狠地在大腿上捅了一刀,终于,他感觉到了一丝痛楚,尽管很微弱,但他还是捕捉到了,却丝毫不在意鲜血顺着他的裤腿往下灌,以至于他跪的地方没有积雪,只有大片殷红。
靠着自残带来的一丝感觉,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