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撑着长廊上的雕花栏杆,无神的看着荷花塘,看着荷叶因为雨滴上下浮沉。
他有问题不明白,那个问题就像一块大石压在他的心上整整三年。他杀了沈壑,可是沈渊却不恨他,反而对自己异常好,好的令人不敢相信。
这种好让自己这三年里无时无刻不在莫大的愧疚中活着,而当这种愧疚积累到一定的程度,让他快要发疯崩溃。
凭什么?沈渊凭什么要这么对他?凭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折磨他?
譬如,在任何时候都护着自己。
譬如,无条件的相信自己,懂事的令人害怕。
譬如今日,沈渊他是哪里来的勇气保护自己,还替自己挡掉那一剑?
还是说,沈渊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自己,如果真是那样,那么,沈渊,你成功了。
沈渊,你用这种方式折磨了我三年,你觉得我还会再给你折磨我的机会吗?你哥就算是我错手杀死,而你,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夜锦衣收回手,狭长的眸子眯起来,里面充斥着嗜血和阴鸷的情绪,猛地转身往外走。
夜锦衣已经处于失控的边缘,他好像异常压抑,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姿态寻求一个解脱。而平日里他却是极其温和,笑意盈盈,宛若飘逸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