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地很,比他平时还要活蹦乱跳,坐在夜锦衣的前面一直指着路旁的景物说个不停,但是夜锦衣的脸上却毫无喜色,幽深的眸子反倒黯淡至极,没有一丝光彩。
卫卿笑本来不是一个省事的人,这一点,夜锦衣早就知道了。
可是,此时卫卿笑的不省事已经超出了夜锦衣的承受范围。
夜锦衣也并非是经不起大风大浪的人,更何况此时卫卿笑掀起的这点也不过只是小波澜而已。
可是自从卫卿笑醒过来之后,问了她一句“你是谁”之后,夜锦衣就无论如何也笑不起来了,一路上都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只偶尔随口应了下卫卿笑的问题。
“你是谁?”
“夜锦衣。”
“夜锦衣是谁?”
“”
“夜锦衣是谁?”
“你的兄弟。”
所以,此时此刻,卫卿笑就只认得她一个人,而且他也只知道夜锦衣是他兄弟,仅此而已。
那些关于他与任何人的过往,包括与赵浅予的,包括与夜锦衣的,他已经一无所知。那些记忆的浪花,或好的或坏的,似乎都飘向了远方,不知何时才能够再随着江河流回来。
夜锦衣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她只感觉自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