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玉盘腿而坐,两手支颐,眉头紧锁,脸蛋皱巴着,好像过年讨不到压岁钱的顽童,有着大烦恼。
自那日蛇洞探险后,他夜里就做了同一个梦,仿佛掉进深渊,身旁不断地飞逝着一些细微地颗粒光点,身子不停地往下坠,像是被梦魇住,偏生在自己感觉将要魇醒的时候,飞来一片温温润润地树叶,把他兜起来,像乘着一只小船漂浮在水面,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直到没来由地突然惊醒,惊醒的时辰心尖如被蜂蜇,尖锐的刺痛和麻痒过后,脑袋瓜反而像被山泉水濯洗过一样的清冽明晰,透彻清爽,精神头十足,这样的情状隔个三五日必定到来,让他睡大觉都怕了。
藏玉当然知道自己打小就有心口疼的老毛病,按老娘寻医问药的说法就是胎里带来的气血亏损之症,说年龄大了就会慢慢好起来。现在倒好,疼痛愈发恨了,这好像不似老神医的推算哦。
“难道是那个突然不见的碗状玉片,可就那么摸它一会难道它是鬼变的,自己真还被鬼附体了”
藏玉脑袋里颇有些疑神疑鬼,另一桩不开心的事是老母鸡孵着的那枚兽卵,居然向他发出忿忿不平之意,好像非常生气把它塞在散发着温热鸡屎臭味的鸡屁股下面,对它是严重地侮辱,它很生气。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