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在倾听重逢的声音。那一晚的菜肴并不丰盛,阔别的味道却让我几乎落下泪来,饭后整个山庄破天荒地没有开始例行的习剑,庄中弟子们三三两两地游走在山庄周围,从他们脸上,我读出了恬静,完美地融化在渐临的夜色中。
我和华枫坐在屋顶上,讲述着彼此这些年的种种,末了,他突然指着漆黑的远处:“后天爷爷要去白马寺进香,你顺便陪他去看看石窟吧。”
石窟,儿时常与伙伴们一同来此,常常不知不觉地玩到天黑,回去后自然免不了一番责罚,但小孩子记吃不记打,第二天仍旧玩得不亦乐乎。而十年后的再次重逢,我却对这破旧的石雕提不起丝毫兴趣。老庄主见我烦躁,淡淡地问道:“这些年,你可恨过我”我一时语塞,不等我狡辩,他便自顾自地说下去:“其实你我相逢,本是缘分,那是不仅仅存在于你我之间的缘分,但江湖的缘分,就如同.”老庄主的声音越来越小,难以听清,到最后,只剩下喃喃自语。
大概我注定不是能得以安稳的人,回到庄中不到一月,就收到苏州一位镖局友人的书信,他曾在走镖时救过我一命,如今有求于我,理当前去。简单的收拾下行装,作别庄中众人。为避免牵绊,我刻意隐瞒了离去的时间,在一个起雾的早晨悄悄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