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还有另外两位同志。
“嗨,不服老不行呐,那小子不地道,都躺下了还打黑枪,这要是后退个二十年,我说啥也不会阴沟里翻船。”
“诊断报告是怎么说的?康复的几率大吗?”
“大。”梁天顿了顿,又道着:“也不大,子弹钻的不是地方,咬韧带上了。”
“会瘸吗?”
“你能不能盼我点好?”梁天笑骂着:“最终的诊断书还没出来,现在都只是预测。”
“这条腿,就是你退休的理由?”孙德龙明白了,因伤退休,总比主动退休要好听点,不至于沦为圈内的笑柄。
“算是其中之一吧。”梁天灭了烟,摁死在烟灰缸里,做贼似的:“去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不冷不热的,开什么窗户呀,这天眼瞅要起风了。”
“叫你开你就开,病房里不让抽烟,回头护士闻到烟味,又该批评我了。”
“哦哦,原来你也有怕的人。”孙德龙笑着,起身拉开窗帘,又打开窗户,保持室内空气流通。
“不是怕,照顾我饮食起居的那个护士,是我老婆派来的间谍,我老婆以前是卫校的老师,分配到这里的门生不少。”梁天皱着眉说道,原以为住进疗养院就能清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