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超耸了耸肩，舒服地靠在椅背上：“这么说来，你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活着了？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交代了所有问题，我给你公正的审判。如果你罪孽当诛，那你就去死好了。早死早超生，可以重新做人哪。”
云飞心中愕然，黄超这是非要我的命？不不不，他是在跟我讨价还价！屋里有两个人，他不能一下暴露自己的吃相！“黄局长，我是真心想交代，坦白从宽啊，我也没有做过什么恶事……”
黄超伸出一只手，阻止了他的演讲，云大师口若悬河，哪怕在审讯间，也大展忽悠人的高深本领。黄超却已经烦了，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有趣的事情让我惊喜一下，看来你就这水平了：“云飞，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说得没错，但这也跟你的罪行、认罪态度有关。不要和组织讨价还价，你要做的就是交代自己的一切问题……”
黄超开始长篇大论，张市长在一旁坐着，感到时光倒流，自己回到了年轻时候。那是他还是个基层人员，就是这么坐着冷硬的椅子，听着大会上的发言人，不断念着这样漫长的套话。他奋斗半生，终于到了一市主管，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是他说话，别人听，在这么恶劣的环境里听人讲政策、讲道理，还真是无比久远的事情了。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