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梧州。
当北京城依旧是艳阳高照的时候,这里已经是飘起了漫漫的细雨,那雨滴润物无声地洒在整片梧州大地上,灌溉着房屋,田野,以及那一望无际的原始丛林。
皇甫晴立在一座山丘之上,望着自己母所能及的远方,神情怔怔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这般足过了许久,她才喃喃说出一句:“又起雾了。”
“掌柜的。”
皇甫晴的话声刚落,其身后便有一道粗狂的声音传来:“咱们这地方,就是雨季长,雾天多,想等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啊,那可是难着那!”
说话的,乃是一个络腮胡子的七尺大汉,此人身着一身黑色短褂,前襟敞开,露着里头结实得犹如石头的肌肉,生得真叫个凶神恶煞,左眼脸处一道长长的刀疤,直贯通至了一边嘴角,此时正将一个足有两米长宽的硕大木箱举过了头顶,稳稳装在了马车车顶,而在这臂力惊人的大汉身后,还有足足数十个衣着与他相近,身材同样高大的精干男子,他们围绕在整整十两宽大的马车周围,手脚麻利地忙活着,有的清理着马车,有的安抚着马儿,还有的便和前头的大汉一样,装着些散落了的货物。
这样的场面,看起来倒是十分正常,就像是某家商贾早上起来招呼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