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逐客令,还摆出一个送客的手势,斜叼着烟,粗壮如钢筋拧成的胳膊指向门外。
从满怀希望到希望瞬间落空,跟怀了孕然后又流产一样,打击失落都是巨大的,项翔好悬没抹出一把泪水,失魂落魄,缓缓向门外走去。
陈易摇摇头,叹气一生,无奈看着这个家伙。其实,在他内心深处也是犹豫,项翔已经说到这份上,不动心思肯定是假的,但陈易之所以如此,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
“不行,爷们吃亏吃大发了,你今天必须给点补偿,不然别想把老子撵走!”
走到门口,马上就要拉开房门灰溜溜滚蛋的项翔,满肚子的不甘心如当年印尼海啸般席卷而来,怔了片刻,忽然收回手,转过身,走到陈易面前,一屁股坐在松软羊毛地毯上,输红了眼的斗鸡也似的恨恨瞪着他。
他忽然发现,自从遇到这货,自己就跟遇到克星一样,处处摔跟头。
先是被揍,后是传出去出柜染上艾滋病,再之后与父亲商量那个口头协议的时候,又被他狠狠臭骂了一大顿,不是因为这份协议的苛刻,而是……
“你看看人家陈易先生,年纪轻轻,独当一面,人脉宽广,还是能人异士,再看看你……”,这是父亲听完了他的话之后,冲他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