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司马,乃吾平生所服之人。其尝以中护军大败北单于,登燕然山,著《燕然山铭文》,其于西域之考为信也。不似《山海经》、《穆天子传》大荒,《禹贡》、《周礼职方》只具轮廓,难以参证。司马述,楼兰国紧临白龙堆,乏水草、少田、出玉,多葭苇、柽柳、胡桐、白草,其沙化地不易养息,其旧都既为沙海吞,鄯善应为新址国……”郦道元兴致勃勃、滔滔不绝,不仅对鄯善楼兰的前世今生讲述的头头是道,对西邦各国的地理人情也仿佛了若指掌,好似数次往返其中一般。其实,这位大人只是在笔端神游西邦诸国。
“伊循云有禅之意,鄯善意为善者,楼兰最早受佛,可见其为鄯善……吾虽以文记西域事,而未尝游西域,皆从古书考校,浅见末闻,非所详究,不过聊述闻见,以志差违也,此吾憾事!圣人不期修古,不法常可,论世之事,因为之备。
师此次西行,定为吾细解西域诸国地、山和水道,若能细画诸国图,是好不过,与国与学有益……”宋云拜读过这位好友的《水经注》稿本,对其见解十分信服。《水经注》为西汉人桑钦《水经》注疏,以河流为纲,细述天下河流、湖泊、水系的地理变化,概述山脉、土地、城邑、村落、水利之兴衰沿革,及各地遗迹、掌故、传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