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冲不甚清楚,几日前武阳城内,有数万嬴氏族人,他没功夫去一一分辨。当时他也没心思,去仔细搜寻嬴天卓的家人下落。
祸不及家小,这话嬴冲不甚赞同。仇敌之间,未必就定要斩尽杀绝不可,可那也需得看情况,不能为自己留下后患。
可嬴天卓此子,在他心目中不甚重要,并不能算是他的真正仇敌。即便他有一日想要报复,也只会去寻嬴天卓本人。
“放过你父母妻子?呵,你未免也太高看——”
嬴冲话说到一半,就骤然顿住,转过身看向了嬴鼎天。只见后者微微低头,敛眉垂目。
都不用问,嬴冲就知这必是嬴鼎天的手笔。以其家人老小为筹码,促使嬴天卓反戈一击。
原来如此,有意思!
嬴冲并没什么怒意,反而笑了起来。
嬴鼎天这次确有自作主张之嫌,可他身为密探首领,本就该为自己排忧解难,总不可能每件事,都要自己去吩咐叮嘱,否则与提线木偶有什么区别?这样的小事,原本也无需特意禀报给他知晓。
且今日嬴鼎天之举,亦深合他意,这可算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这些小事无需在意,只要嬴鼎天能大节不亏,分得清轻重缓急,行事不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