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他左首一人,首先站起了身:“账册并无不妥,那位国公,不但未曾有任何贪墨,反倒是多有补贴.倒是武阳,南马与怀郡的前几位郡守,留下猫腻甚多。”
寇准默默无语,他自己也在查账,所以知晓这位,并非是胡言乱语。可这世间,岂有不偷腥的猫儿?
眉头紧皱,寇准目光右移,于是那边也有一人起身:“我等翻看过宛州诸郡田籍,统计这一月之内,那安国公名下,多出了上田五万一千顷,中田四万四千顷,还有大约六万顷的荒地,”
寇准心道果然,而后又暗骂了一声丧心病狂!十五万顷田土,这已相当于整个武阳郡的五分之二!
哪怕三王九公中,也只有三位郡王家与襄阳王氏,才有这等规模的田土。
“那么可有强买强卖,巧取豪夺之事?”
“至少这账上查不出来!”
那右侧之人神情古怪:“一切契书都备份在案,那位国公大人开出的价格,不但高于市价,且都是当场付账。至于那南马郡与怀郡,安国府都是一亩未取,所有无主之田,都已分配流民。”
寇准不禁再一愣神,神情意外不已。他原本已定下心意,无论那位国公大人吞了多少,自己都需逼他把这些田亩吐出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