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救了出来。
这是救命之恩,顾倾城不敢忘记,也不会忘记。
然而,刚才那一幕,那永生难忘的一幕,让顾倾城一次次的想要扣动扳机。
好像,整个人都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支持放过这个人,另一半支持立即干掉这个男人。
这种感觉很难受,她终于知道了所谓的自古忠义两难全这句话的意思。
迟疑了足足十分钟,顾倾城还是没有扣动扳机。
谦叔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彪悍中带着点沉稳睿智。
“小姐,怎么了?”看着顾倾城手枪指着床上躺着的没穿衣服的男人,并且在顾倾城的脸上,他看到了清晰的泪痕,小姐是不会轻易哭的人,至少从顾倾城长大之后,谦叔就没见过她哭过,这次怎么哭了?
谦叔是看着自己从小长大的人,放下手枪的顾倾城将今天晚上的所有事情都说了:“谦叔,我该怎么办?”
谦叔也沉默了,过了会才道:“小姐,你顾虑的对,新义会从来都是恩怨分明,恩是恩,怨是怨,此事或许没那么简单,一个人不可能变化的这么快,更何况你们素不相识,他更没必要这么做。”
谦叔走到床边,替杨帆穿上了衣服,并给他号脉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