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来的那股悲伤，让季北念意识到，哥哥究竟有多不快乐，究竟有多挣扎。
“哥。”
季北念的声音在后面想起。
季北言没有回头，而是独自说道，“念念，有时哥哥总在想，如果当年我没有到美国，没有遇到阿辰，现在的一切，是不是就会被改写。”
可惜啊，这世上，唯独没有如果。
季北言自嘲地笑了笑。
然后转身，进了屋。
季北念站在原地看着季北言的背影，眼睛里已经有泪流了出来。
大家为什么都那么痛苦？
九点，季北言和季胜乘车前往季氏。
两人同车，多是沉默。
季北言看着手中的文件，看看手上的腕表，“九点了。”
又想起了昨天安以陌说的话：明天早上九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来或是不来，是你的选择，但我会等。
思绪一下子就被带走了，看了一眼窗外，你是否已经在那里了？
一时走神了，手上的文件是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西装外套里，装着的季北言带出来的东西。
九点二十五，车子停在季氏门口。
两人下了车，安以陌此时已经在民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