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越发的晚归。年初要春耕了,山西灾情缓解,这一年的赋税却是收不上来了,不仅如此,陈大人还上了奏章,减了山西两年的徭役赋税。
天色微黑,顾德昭刚从六部衙门出来,同僚支郎中汪昱和他着话。
“……袁大人这一死可不得了,是因治理山西灾情过劳而卒。皇上追封了个师,御赐了功德牌坊……就立在袁大人老家蓟州。我看这也算是死得其所,山西的姓如今还给他修了祠堂。”
顾德昭叹了口气:“虽死后荣华,但人都没了,却也没什么意思。”
汪昱瞪了他一眼,声道:“这话你留着回去。”
他们还没有走出端门呢。
顾德昭心想到袁仲儒生前所受的屈辱,还是无法附同汪昱的话。他摆了摆手道:“……算了,却也没什么可的。”他正想问问汪昱金部郎中的事,却见到一顶软轿从午门里出来。
汪昱也看了一眼:“好像是陈大人的轿,应该是从内阁出来的。”
四人抬的轿,走得又慢又稳,身后还跟着两队护卫。
顾德昭拉了汪昱退到一边,等着陈大人的轿过去。两人官位比陈爷低,马车也只能停在承天门外。要是看到以上的大员乘轿马车从午门出来,那是要停下等大人过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