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堆活儿看不见吗?去过下床”同事过来砰砰敲着门。
于归只好起身,有气无力地:“来了”
过床的时候患者是个青壮年男人,加上担架的重量本身就很沉,于归脚下一软,浑身使不上力气,险些滑脱出去,郝仁杰一把扶住了担架。
“嘿,你怎么回事?你这一手滑刚接好的骨头又得重新打石膏,去去去,别在这碍事,去看看十五床点滴结束了吗?结束了再给她续一瓶”
“好”于归拖着沉重的脚步往过去走,正打算换yào的时候,多亏护士长看了一眼,顿时大为光火,在家属面前指着鼻子骂她。
“怎么回事啊新来的,抬床抬床抬不好,换个yào这医嘱上清清楚楚写的碳酸氢钠,你看看你给患者拿的什么!”护士长举起了瓶子杵到了她眼前。
“头孢曲松钠!这换错yào是要死人的啊!”于归嗫嚅了一下:“我……”
“你什么你!天天都是你!也不知道医务处是怎么招的人,什么下三滥的货色都敢往仁济一附院招”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白剜她,于归垂着头,像一只受惊了的兔子。
“就是啊,你这什么医生啊,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患者家属回过神来义愤填膺,上前推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