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顾衍之从自己背上卸下工具包翻出电钻递给她。
消防用的电钻比医用的沉些,不过勉强能用,她按下开关试了试,拿沾了碘伏的纱布仔细消着du。
“你……要用这个开颅啊?”顾衍之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她虽然杀过人也救过命,但这么血腥的救援方式还是头一次见。
陆青时拿笔圈出了一块开颅范围,倒了一整瓶碘伏上去:“对,硬膜外血肿,再不开颅把血肿拿出来,坚持不到医院的”
那边于归听她冷冷说完这句话就瘫在了地上泪流满面:“她还那么小,已经脑瘫了,再截肢以后该怎么活……”
不知道为什么,郝仁杰感觉有些头晕,他站起来摸索到窗边把窗户打开了,让清凉的夜风吹进来些,驱散了鼻翼间挥之不散的血腥味。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他吸了吸鼻子。
刺儿头没有戴防du面具,也吸了吸鼻子:“我一进来就觉得怪怪的,你这窗子一打开更明显了,有点像……”
他又退出卧室,踩着断壁残垣寻找着污染源:“煤气泄漏的味道”
他推开一墙之隔的厨房,额头上的冷汗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卧槽”了一声险些双膝一软瘫坐在了地上,一轱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