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诊台都被挤得水泄不通, 病房更是无处下脚。
“别挤!别挤!排队!”
冰冷的qiāng管抵上了他的喉咙,医生浑身一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看着这一群荷qiāng实弹的刑警咽了咽口水,说不出话来。
“给你佩qiāng不是让你对着人民群众的, 给我收起来!”
向南柯大步过去抽走队友手里的qiāng塞进皮套里, 秦喧从隔壁的抢救室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狼狈不堪的她, 再看一眼躺在担架上戴着呼吸机满身是血的刑警,眸子微微闪了闪。
“送这边”
向南柯如蒙大赦,那张对于刑警来说不够硬朗的脸上溢出了一丝带着感动的笑意。
“谢谢”
于归的手上都是血,却不是她的, 年轻的医生站在原地,看着身前中年男人抱着五岁的孩子嚎啕大哭。
bàozhà时孩子被掉落的天花板砸中胸口,多器官破裂,这种手术并不是在野外就能做的,即使于归已经做了急救措施并替他止了血,依旧无法挽回他的生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等待救护车来临的途中宛如一朵逐渐凋零的花消散在风中。
黎明已经要来了,可是她依旧觉得那么冷,那么冷,彻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