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煤油灯拿胶水一一粘平整了,收进自己存钱的铁盒里放好。
她早就以为扔进垃圾桶的东西被人保存得很完好,胶带贴得很结实,外面裹了一层塑料膜,除了边角起毛以外,没有一丝折痕。
其实后来她还得过很多张奖状,但是她再也没有往家里拿过。
那个时候的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一定是很开心的吧。
方知有蹲下身,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呜咽:“妈……”
于归背靠在墙上,陪她一起泪流满面。
“把管子拔了吧”人工心肺系统运转的第三天,陆旭成大清早就从宾馆赶到了医院,在医务处一干人等的陪同下穿着隔离衣进入了病房。
陆青时静静躺在床上,嘴里chā着气管chā管,戴着呼吸机,胸前贴着电极片,手背上连着输yè管,大小便完全无法自理,挂着尿袋,所有的生命迹象都是靠仪器维持起来的。
他见不得孙女这么遭罪,转移了视线:“有什么要签字的,我来签,赔偿什么的,我们也不要,全都捐给医学会吧”
“我们陆家祖祖辈辈都是医生,我不想让她走得这么窝囊……”说到这里老人才微微红了眼眶,很快克制住了,语气恢复冷硬:“那就这样吧,我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