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乱,我就不请你们上去坐了”秦喧拉开车门下车, 她走了两步, 又回过身来看着站在路灯下的医生, 还是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陆青时不置可否, 点了一下头钻进车里, 顾衍之站在外面跟人挥手道别,替她系好了安全带, 慢慢打着方向盘倒车。
“你们刚刚聊了什么?”她还是有点好奇,坐在副驾驶上的人有些心情不佳的样子。
“没什么”陆青时偏头看着城市的灯光流淌过眼底:“只是在想在这个世界上大抵没什么东西是永恒的”
顾衍之的心里没由来地痛了一下, 低声道:“说的再多也不如实际行动有用, 我会向你证明,这个世界存在永恒”
其实很早以前她就觉得她的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了, 看人的眼神很空很冷,竖起一道高墙把自己隔绝在外,这是一种自我防御机制, 也是她对抗世界的方式。
离婚后顾衍之不是第一个追她的,却是最锲而不舍的一个。
陆青时微微弯了一下唇角, 没再说话。
秋叶落尽过后, 锦州市迎来了第一场霜降,清晨拉开窗帘一片白茫茫, 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
陆青时出院了,开始了漫长的复健之旅。
三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