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术帽全被打湿了,领口亦是,她放下手术剪,缓慢地抬起了手:“4.0可吸收线”。
郝仁杰把线递过去。
陈意看了一眼墙上的数字,吗/啡的作用时间最多只有六个小时,如今已过去了八个小时,她顶着十级癌xing痛硬生生站在这里主刀了两个多小时。
她不忍再看,微微别过了脸。
“陆老师……”于归再一次带着哀求的语气开口。
“于归,我给你上的第一课记得是什么吗?”
一切仿佛回到了故事最开始。
“没有拿到执业医师资格证之前,不要对外宣称自己是医生,会害死很多人”。
“医生面前没有男女,只有患者和正常人”。
“任何情况下,患者才是第一位的”。
“人——还是要靠自己”。
“我失败的话,患者就会死,人生是一条单行道,不会给任何人反悔的机会,但是比起失败,我更怕遗憾”
“那种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患者死去的感觉,比起失败来差的多了”。
……
往事走马灯一样掠过脑海,于归毫无意识地泪流满面。
她记得,她都记得。
她教给她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