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颤动了一下。
这个时候,谢宁完全忽视了庄延说的“爷爷”,而不是“谢老爷子”或者加个前置的定语“你”。
他的关注点只在后面那两个字上。
奇异的是,这话从庄延口中说出来,他想也不想地便相信了。
“你刚才一定没听清。”庄延握住他的手,谢宁的手并不是冰凉的,因刚握过水杯,还带着点余温,“钟叔和我说清楚了,老爷子只是还没醒过来,但早已脱离了危险。”
谢宁这才找回一点思考的能力。
“脱离危险了吗?”他抓紧了庄延的手,力道有点大,但庄延表情一点都没变。
他慢慢安抚着谢宁,说:“嗯,脱离危险了。”
一口气就这么松了下来,谢宁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
他慢慢地喝了口水,手微微有些抖,水晃了一点出来,弄湿了领口。
“我要回去。”谢宁又说。
“嗯。”庄延应了一声,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但今天来不及了。”
谢宁转了转眼珠子,望向他。
庄延说:“现在太晚了,算上去机场的时间,最早的航班也要等明天。你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觉,我帮你订明天的机票,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