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打电话时特意走到了休息室里。
这会儿休息室没有人,椅子都是空着的,谢宁也没有坐下,走到窗户前,往外看去。
从这儿看去,正好能看到经过这幢楼大门口的人流。
身体有一瞬间的晕眩感,但三楼尚在他的忍受范围里,谢宁垂下眼眸,安静地看了会围在大楼附近的花坛,然后缓缓向季文彬描述这些天的感受。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最后谢宁说,“整个世界对我来说都变得陌生、乏味了起来。”
“情绪变得很淡,以前会让我生气的事,现在发生了,我也觉得无所谓。”
“有那么一瞬间,会觉得自己很累,不是身体上的,是精神上的那种……精疲力竭感。”
季文彬:“你是自己察觉到了异样,所以才来联系我的吗?”
谢宁摇头:“事实上,我一直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是钟叔——我爷爷的管家,说我现在的样子……和当年一模一样。”
“那你觉得呢?”季文彬问,“你感觉自己现在的心态和当年一样吗?”
谢宁沉默一会儿,说:“我不知道。”
“我有时候,会想不起来当初的那种感觉,就好像那是很遥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