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重, 仿佛轻轻擦过鼻尖的羽毛,若有似无,盛庭叙却被这股清淡的消毒水味刺激得从床上一下蹭起来。
“殷固!”
他眼睛都没睁先喊出声, 一股强烈的预感瞬间侵袭了他的大脑, 在看清病房里的人时, 他最后的一点希望破灭了。
他们真的换回来了, 他答应他们换回来,就放殷固走。
病房里坐着的是盛庭叙的父母, 盛庭叙不甘心地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已经不是殷固的那双了,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身体。
“殷固呢?”盛庭叙开口。
盛母立即安慰地说:“你别激动,他没事。”
“他人呢?”
“已经出院了。”
盛庭叙怔了片刻,突然掀开被子跳下床, 首先把床头柜上的花瓶砸出去,再一脚踢在柜子上, 然后一拳捶在床上,仍觉得不够,干脆一头往墙撞上去,不过被盛母拉住了。
“宝宝, 你别这样, 乖,冷静一点。”盛母拍着盛庭叙的背安抚。
盛庭叙抓着盛母的手,坐到床上,靠在她的手臂上, 声音哽咽地开口, “他走了,他不要我了。”
“没事的, 你们只是没缘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