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予沛心里仿佛倒进了一勺醋又揉进了一把糖,酸涩之余,犹有甜意,出神半晌方又道:“生意人与朝中有些无为之官很是相似,讲究和气生财,但朱雀街金山银海,总有纷争磕绊,四方货栈对街有位唤作郑飞的,尤其跟万荆过不去,此人又是宸京府尹的远房侄儿,因此万荆对他只是敷衍退让。”
穆子石眸光闪烁,突然开口:“殿下,我明白你怎么做的了。”
齐予沛嗯的一声:“你说说看。”
他一只手搁在织金弹花的软缎枕头上,又细又长的手指显出苍白泛青的色泽,莫说血腥了,连微尘都沾染不上的洁净柔弱。
穆子石道:“杨屏山着人撺掇着郑飞与万荆当街大闹一场,最好让郑飞放出些杀人放火的狠话来,而且要让整条朱雀街尽人皆知。”
“然后就如我那天听到的,你让杨屏山用心些,施一条绝户计,做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万荆以为凶手是郑飞,一状告去府尹处,郑府尹一来信郑飞的确不曾杀人,二来毕竟是自家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便把这案子按捺下来。”
齐予沛轻叹道:“子石……”
穆子石忙问:“怎么了?”
齐予沛却笑了笑:“没事,你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