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在宸京好生陪她几年可好?”
齐和沣心中微有恻隐之意,让他再纳一妃的念头也只得权且搁下,叹道:“朕明白,你求的朕都允了!”
陶若朴得知齐无伤自请留京,本该如释重负,不知怎地却隐生出一丝怪异的不安来,想提醒齐和沣几句,但一想到他们兄弟同气连枝,一笔写不出两个齐字,自己却是外戚权臣,只得暂且避嫌,冷眼按兵。
自此齐无伤长居宸京烽静王府中,不是纵马游猎就是饮酒玩乐,与京中一众纨绔并无区别,他天生好人缘,慷慨豪迈英姿飞扬,呼朋唤友只问意气相投,三教九流从来折节下交不问门第,又因出身军中,尤其与一帮武将世家京军亲卫称兄道弟亲密无间。
陶若朴心存忌讳,生怕他暗暗触及四九城的军防,严令盯住齐无伤的一举一动,又将与他往来较多的一干人等都登记造册细细捋了一遍,发现其中除了几个雍凉军嫡系的子弟,其余诸人最高不过是个从六品的禁军八营副指挥使,更有些不入流的差吏捕快。
陶若朴看完,忍不住皱了眉,既放下了几分心思,又有些气恼不悦,不知齐无伤好好一个皇族贵胄,何以自甘与些下九流为伍?
陶氏世代簪缨,连门槛都高过一般人家的屋檐,往来谈笑的,不